2013年8月28日星期三

华尔街见闻: 央行行长=货币巫师?——成为央行家的超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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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行行长=货币巫师?——成为央行家的超能力
Aug 28th 2013, 03:29, by 张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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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任美联储主席究竟需要什么样的"特异功能"?如果是在十年前,答案似乎显而易见:政治敏锐性、渊博的经济知识以及分析海量统计数据、做出有效货币政策回应的能力。但如今的美联储主席可能还需要其他技能:传道士兼治疗专家拥有的语言和文化技能。

过去十年中,人类学教授Douglas Holmes一直深入央行内部开展研究,对其文化和社会机制进行分析。在FT的专栏中,他分析了各国央行行长们如何通过政策举措以及声明来控制通胀。

Douglas Holmes得出的一个结论:

我们许多人使用错误的标准来评价央行。问题集中于我们认为经济是如何运行或失效的。人们通常认为,金融体系和机器一样。因此央行行长们被描述为经济工程师:他们通过查看经济数据来判断经济运行情况,通过拉动控制价格或货币供给的杠杆来控制经济运行。

然而,这显然不符合实际情况。过去十年中,尤其是在金融危机爆发以后,央行行长们不得不承认,经济还会受到情绪波动的影响。因此央行行长们现在努力通过非定量信息来理解经济。Douglas Holmes就描述了英国、加拿大和新西兰的央行行长们如何"实地"收集"情报"(比如传闻):

"与英国央行的官员们一样,新西兰联储前主席Alan Bollard每月都'实地'考察企业,他和雇员们在考察期间传达央行政策,但他们也积极地发掘坊间数据和传闻。"

此外,央行行长们还得努力运用语言(而非政策)来控制经济结果,这不只是为了影响价格和利率预期,还是为了影响市场的情绪。因此每月发布的看似没什么新意的程式化声明、讲话就不再是单纯地描述政策;它们也在创造政策。

语言,已然成为了有力的武器。

美联储副主席耶伦尤其清晰地阐述了这种转变。今年早些时候,耶伦注意到,2003年8月12日是一个分水岭,美联储正是从这一天开始发布定期声明的。她说:

"那一天FOMC开始把交流——仅仅是语言——作为主要货币政策工具。在那之前,人们可能普遍认为,关于未来政策的交流,只是除制定联邦基金利率以外的补充手段。但现在,交流是一个独立而有效的影响经济的工具,官员的解释本身就是政策。"

英国央行在设定通胀目标的同时推出前瞻性指引的做法,呼应了这种模式。瑞典、加拿大和新西兰的情况也是如此。欧洲央行行长德拉吉善于通过语言和行动双管齐下来推动经济结果。实际上,最令人吃惊的是,德拉吉成功改变了公众对欧元的舆论,而他做到这一点不是通过明确的语言,而是通过暗示说服我们改变观点。

当然,语言魔法并非始终有效。例如,新一任英国央行行长卡尼(Mark Carney)在关于"前瞻性指引"的语言尝试就造成了好坏参半的结果。但关键的一点在于:如今支撑金融体系的与其说是有形的基准(比如金本位),还不如说是一个无形的"公众信任"问题。

对投资者来说,这听起来可能有些抽象,但它至少有两个实际影响。

首先,它表明,我们全都需要花更多时间思考央行声明中隐含的信息。

其次,当奥巴马选择下一任美联储主席时——不论是耶伦、萨默斯还是其他人——选择经济领域的机械工程师已不再合适;如果仅仅是一位优秀的学者或经理人,可能也不合适。下任美联储主席还需要善于讲故事和分析 文化,他要能读懂社会情绪,影响社会规范,建立信任,诱导我们(甚至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以与美联储经济目标相符的方式思考。换言之,他要能同时 利用电子数据表格和语言来施展魔法。

我们需要央行家要有巫师的特异功能,他们应该成为"货币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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