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普京威胁要对乌克兰"断气",俄罗斯和乌克兰的"天然气战争"似乎一触即发。但第二天克里姆林宫就转变了立场,表示不会切断对乌天然气供应。为什么会这样?普京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上周曾经有一度,普京看起来已经准备好切断天然气。4月10日,在致欧洲18国领导人的信中,普京警告俄罗斯可能会"完全或部分停止对乌克兰的天然气供应",这可能影响到西欧各国的天然气供应。目前,俄罗斯对西欧15%的天然气供应是通过乌克兰的管道输送。
但4月11日,普京的态度立马软化了。克里姆林宫表示俄罗斯并没有计划切断乌克兰的油气供应,并承诺将遵守与欧洲客户的合同。
俄罗斯曾经对乌克兰动过真格。最近的一次是2009年冬天时,俄罗斯停止了两周的天然气供应,造成欧州东南部供应中断。那么,这次普京在犹豫什么呢?
一定程度上,这是一个实际问题。刚刚经历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暖冬之后,欧洲积累了一定的天然气储备,所以欧洲如今并不迫切需要新的供应。更重要的是,俄罗斯经济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脆弱。
根据伦敦的研究机构Captital Economics的数据,对欧洲的石油和天然气销售占了俄罗斯GDP的10%。据彭博新闻社,该机构新兴市场经济学家Neil Shearing表示,在经济增长下滑、货币疲软和资本外逃的困境下,"俄罗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急需来自能源出口的资金。"而且俄罗斯也没有切实可行的办法保证,在不影响欧洲客户供应的情况下对乌克兰断气。
事实上,虽然莫斯科一再强调乌克兰欠了数十亿美元天然气使用费,但普京仍然需要乌克兰这个客户。根据去年底普京和乌克兰前总统亚努科维奇签订的协议,乌克兰将会向俄罗斯支付94亿美元天然气进口费。这笔费用占到Gazprom全年总收入的6%。
不过,如今由于俄罗斯想涨价,这笔交易可能要黄了。乌克兰可能会减少从Gazprom的购买量,转而向欧洲供应商购买。这些欧洲供应商的天然气也来自俄罗斯,不过近年来他们迫使Gazprom做出了很大的价格让步。
彭博援引牛津资深研究人员Jonathan Stern的评论称,乌克兰和西欧离不开俄罗斯的天然气。"如果没有俄罗斯的供应,欧洲的天然气价格将会飙升。每个人的账单都会大涨。"不过,鉴于其脆弱的国内经济,断气也会让俄罗斯陷入危机,"这是普京最怕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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