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将美联储衡量通胀状况的最爱——核心个人消费支出平减指数(PCE)年率,与公众关注度更高的核心消费者物价指数(CPI)年率相比,从下图中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两者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背离。
通胀前景是影响美联储货币决策的重要指标之一,因此,我们需要理解为什么两大指数出现了背离?尤其是核心PCE如此之低?
高盛经济学家Alec Phillips:一部分原因和医疗支出有关——
医疗成本在过去几个月异乎寻常地保持了稳定。8月份,其同比增幅基本在1.1%附近徘徊,接近历史低位。那时起至今,医疗成本就基本止步不前了。这种情况映射出更为广泛的经济低通胀。也可能是医疗价格因为某些原因而不再上涨的征兆。近期的这种趋势很明显受到了外围政策因素的影响:
首先,多数医疗保险费用被降低了2%,国防及非国防支出也一同遭遇削减。其次,从2010年晚些时候起,平价医疗法案还降低了老年和残障健康保险(即通常意义上的联邦医保)多数项目的赔付率。
平稳的联邦医保支出可能抑制了16个基点的核心PCE平减指数,而核心CPI指数仅仅下滑了2个基点。为了证明这一点,我们估算了那些受医疗法案影响的联邦医保项目的报销率降幅,然后还预估了由联邦医保承担的各项医疗费用在总支出中的占比,并利用这些测算数据来评估医疗费用增幅对核心PCE和核心CPI的影响。
结论是:
由于覆盖范围存在差异,医保费用增幅对核心PCE的影响总体上要大于对核心CPI的影响。PCE指数几乎涵盖了包括企业在内的所有医疗支出,而CPI仅仅覆盖了患者承担的那部分费用。是否进入CPI统计是根据资金来源作为认定基础的:联邦医保信托基金(Part A)报销的住院费用,并不在CPI的统计范围当中;联邦补充医保(Part B)每月按一定比例报销的门诊费用则全部进入了CPI统计范围。
华尔街见闻此前曾介绍,CPI构成权重每隔几年才改变一次,而PCE每个月都会改变,因而能更好地捕捉到消费者的购物倾向。此外,CPI权重也取决于消费者陈述其购买了什么,而PCE指数是基于他们实际购买了什么,以及在他们名下支出了什么。CPI在租金和租房上的权重要大得多,而在医疗保健上的权重则要小很多。
图 2 联邦医保支出削减对医保费用的影响将如何在PCE和CPI中体现?
很明显,假设不削减联邦医保支出,那么医疗费用增幅在核心PCE中要更高一些。
Phillips 称,
联邦医保支出削减的影响力今年可能会减弱。首先,自动减支对医疗费用增长的抑制作用是一次性的。其次,对医疗价格的影响十年内仍将存在,但不会造成进一步的下行压力,因此对提高赔付率也没有进一步的影响。2013年4月联邦医保自动减支的效应已经开始显现,预计2014年4月将消失。因此,医疗费用增幅将从4月份开始以较快速度上行。
实际上,PCE和CPI经常出现背离。通常情况下,PCE通胀会比CPI通胀低0.3%左右。
相比于CPI,美联储更乐于使用PCE指数作为衡量通胀的指标。如果用PCE指数衡量的话,美联储远未达到其通胀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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