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萨默斯自愿退出美联储主席的竞争,但萨默斯的学术言论仍然受到了广泛的关注。本周在IMF举行会议的演讲上,萨默斯又提出了一套颇具启发性的货币经济学逻辑。
萨默斯开始首先赞扬了前以色列央行行长Fisher对其成为一位宏观经济学家的启发,并表示Fisher在麻省理工大学的货币经济学研究生课程是"一个了不起的知识体验。同时,这是出色的,还因为Fish从来不会忽略这不仅仅是一场知识游戏的事实——把这些问题搞正确会对不同国家的生活和人民形成深刻的影响"。
在对Fisher的一番褒奖以后,萨默斯又用传统的思维归纳了2008年秋天爆发的金融危机,以及为了防范危机总体成功的工作。但接下来的演讲却被引向了令人惊讶的方向。萨默斯强调了美国经济存在出现"长期增长停滞(secular stagnation)"的可能性,就像日本经济过去20年所遭受的痛苦一样。日本经济不景气的程度是吓人的,与90年代经济学家预测的相比,现在日本经济的规模只有该预测规模的一半。而在美国,GDP增速也在不断下滑,远低于几年前我们的预期水平,同时在过去四年里,拥有一份工作的人口比重也几乎没有反弹,尽管事实上,到2009年11月,金融危机已经被很好地控制住了。
(日本人均真实GDP水平)
过去20年日本经济所遭受不景气的背后原因是什么呢?而萨默斯又在为美国经济担心什么?萨默斯提到:
假如在上一个十年中期,与充分就业相符的短期真实利率水平已经跌至-2%或-3%。
在2%通胀水平的情况下,利率水平要比通胀低3%将要达到在普通术语中的-1%(而在宏观经济学中被称为-1%的名义利率)。但传统的货币政策并不能把政策利率降到-1%这么低,因为任何人都可以通过囤积纸币,借尽可能多的钱给政府。这就是一直困扰宏观经济学家的名义利率零下限问题。这个零下限导致了利率水平看似很低,但又不足以使经济高速增长的情况。
在金融危机前的几年,金融过剩(financial excess)促进了经济增长,但从来没有达到需求过程的程度——需求过剩会把失业率推低至不可持续的低位,导致引发高通胀。用萨默斯的话说:
就算一个巨大的泡沫都不足以制造任何过剩的总需求...就算在来自这些金融轻率行为带来的所有人为刺激需求中,我们都看不到任何的(需求)过剩。
在金融危机以后,金融过剩的终结留下了需求不足和就业增长停滞的问题。
(美国居民就业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
那我们可以怎么做呢?这并非能容易解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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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已经连续容忍了零利率数年时间了。但这是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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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年维持巨额的预算赤字是很难的——日本尝试通过政府支出逃离经济不景气的失败经历,不禁使人怀疑财政刺激是否能完成这项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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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多年的QE操作,而且看不到结束的时候,这已经引起了严重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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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萨默斯指出,那些可以避免金融危机的金融监管措施,一般会把人们储蓄赚取的利率水平,压到远低于人们借钱支付的利息水平,这实际上加剧了利率零下限问题。
这是萨默斯的总结,但仍然缺乏美国和世界经济急需的一个解决方案:
在其结束前,这是不会结束的...未来几年我们可能急需认真考虑怎么在零名义利率成为一种慢性的、系统性地压制经济活动的、把我们的经济压制在潜在发展水平以下的情况下,管理好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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