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周,出访英国的中国总理李克强表示,中国在金融方面还有很多要向英国学习。那么究竟要"学习"什么呢?或许,中国不得不需要依赖英国盘活人民币定价的债券市场。短期盘活离岸人民币债市,在未来人民币实现自由兑换,"盘活的"离岸债市就能"复制"到国内市场上。
当前,包括利率市场化、人民币国际化、债市创新等一系列复杂问题的中国金融体制改革已经刻不容缓,种种迹象显示,新一届政府有意引入"外力"为中国金融改革破题,毕竟在金融这个专业的领域,"摸着石头过河"未免有点缺乏效率。而曾塑造香港金融业的"导师",打造离岸美元的英国,看起来就是最该抱的大腿了,特别是英国在金融上的软实力和开放性是无与伦比的。正如伦敦金融城公司最近的报告所解释的:
在(离岸)人民币债券上市上,香港仍然保持其优势地位,而在欧洲,卢森堡则已经成为发行上市债券的选择。上市债券发行集中在卢森堡的原因是,发行者可以设立覆盖所有货币的发行程序。因此,选择在卢森堡上市的企业发行者可以基于有标准文件和标准平台的现存壳发行程序,以人民币发行上市债券。换句话说,如果一家企业在卢森堡持有覆盖美元或欧元的发行程序,其就可以利用同一程序发行人民币债券,几乎没有附加的成本或功夫。然而,上市只是发行债券过程的一部分,所有的报告都显示,欧洲人民币债券发行在法律、设计、销售、市场和执行上的大部分工作,都是伦敦负责的,而在哪里上市则是个独立的决定,基于成本/便利判断。
然而,上图显示的一级市场人民币债券发行数量很惊人,但二级市场明显缺乏交易。点心债市场(只供离岸投资者使用的人民币债券)是个买入持有的市场——正如一位银行家告诉我们的"就算在香港,流动性也不存在"。二级市场缺乏流动性有多方面的原因:
债券交易一直是伦敦金融活动的支柱之一,其他支柱还有外汇和贸易相关的服务。但在人民币债券上,伦敦的交易潜力仍没有开发。实际上,伦敦长期建立的债券交易信誉,可能能改善人民币定价债券的流动性。第一步将是促进进入中国政府债券市场(在其他市场中,政府债券发挥了基准作用,触发了其他债券的定价过程)。要达到这个目的,必须改善中国政府债券市场的一般价格透明度,增强价格发现的过程,可能要建立电子交易平台。位于伦敦给人民币债券交易打造的一级交易商程序,也将会改善流动性。为了达到这些目的,中国财政部,英国财政部和积极活动于政府债券市场的英国银行之间,必须建立更强的合作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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