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垃圾债到新兴市场股票、从美国纽约的写字楼到衣阿华州的农田,从发展中国家到发达国家资产,全球资本市场上半年出现最近20年不遇的集体上涨。
比如华尔街见闻6月中旬的文章就曾提到,西班牙10年期国债收益率触及1789年以来最低点,两年前那个国家还是债务危机最深重的地方。与资产价格创新高对应的是回报更低了。所以连垃圾债也受追捧,利差创新低。
为什么会这样?究其根源,《纽约时报》高级经济记者Neil Irwin认为,来自两种相互关联的力量,一是全球投入储蓄的资金超过了对企业的投资,后者其实才是能带来生产力的投资;二是全球央行六年来始终压低利率,为刺激经济增长而增加流动性。
贝莱德首席投资策略师Russ Koesterich近日在博客也提到这种全球资产都变"贵"的现象。他认为,现在便宜的资产稀缺,只有波动性倒成了便宜的资产。
为什么波动性这么低?自然离不开央行的货币宽松。Koesterich解释说,金融市场的波动性大多由信贷周期驱动,货币宽松的时候,市场的波动性通常都走低。
另一方面,正像华尔街见闻文章此前说到的,低波动性也是今年市场走势出现怪异情况的推动力之一。
因为低波动性环境对于做套利交易是非常合适的。若资产本身的价格波动风险减小了,套利就更安全,投资者敢于放大杠杆追逐利差和高风险产品,比如股票、欧债甚至是澳元这类产品。
而竞相追逐高风险产品的结果是,高风险也没有以往那样的高回报了。总而言之一句话,想收获高回报,如今有钱也无处可投。
也许,与其说这是一场声势浩大的资产普涨盛宴,不如说是资产泡沫的大戏在上演。Irwin就这么认为。
投资者不容易找到高回报的资产,这固然让人失望。但更重要的问题是,全球经济今后将怎样。低回报的环境会持续多久?是不是只有到这场资本盛宴结束时,现在正在酝酿的风险才可能成为现实?
市场繁荣产生显而易见的经济风险。最好的结果是,全球经济顺利回暖,今天的高价资产价位开始变得更合理。但也可能出现些不那么好的结果。比如有些市场泡沫破裂,使还没有完全从上次危机中复苏的全球经济又受影响。
资本市场普遍认同的观点是,低回报是低利率的副产品。
不过,短期利率能由全球央行设定,长期利率却体现了储户和政府希望获得的回报水平。从这个意义上说,全球资产价格高可能导致储蓄过多,对企业和其他有生产力的投资对象投资意愿不够。
前美联储主席伯南克曾经在采访中表达类似的担忧。他说,出现上述全球储蓄过多的问题可能未必是因为人们希望增加储蓄,倒可能是因为投资不足。
试想,发达经济体增长缓慢,中国又减少资本投资,在这样的环境下,回报率就会下降。投资不足完全可能产生。
如果这样的分析没错,投资者就只有这样一种让人不快的选择:要么任由回报比历史正常水平还低,要么找那些更冷僻的投资,可能回报也就高那么1%或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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